
香港時間7月8日,南方衛理公會大學(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)一名大三學生剋服了最近感到的羞愧與害怕,在光輝國際巡迴賽TPC聖安東尼奧挑戰賽的星期一資格賽中打出62杆,成功通過。
阿諾德-帕爾默曾經說減少5杆最容易的方法是帶上一個橡皮擦。
好吧,有時候,最好的辦法是完全不記杆。
黃帥銘(Ben Wong)很開心去年11月份在達拉斯三一森林的一場球敘中完全沒有記錄自己的總杆。在這座充滿挑戰,但是總體而言很寬闊的球場上,黃帥銘丟了許多顆高爾夫球,猜想自己一定打出八字頭。
“我記得流著淚給爸爸(黃韋翰)打去電話,對他說:‘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這不是我的水平,’”黃帥銘回憶說,“那是很睏難的時刻。”
那個時候,黃帥銘無法想像8個月之後自己能在一場光輝國際巡迴賽的資格賽中打出人生最低杆。好吧,這樣一個成就僅僅兩個月之前看上去還不可能。當時黃帥銘在自己的主場:得克薩斯州伍德蘭茲卡爾頓森林(Carlton Woods in The Woodlands)努力打完一輪球。
“我基本上是零期待,” 黃帥銘星期二在採石場高爾夫球場(Quarry Golf Course)打出62杆,低於標準杆9杆之後對GolfChannel.com說。這是黃帥銘生涯最低杆,改寫了之前的個人紀錄64杆,取得了本週TPC聖安東尼奧挑戰賽的8個名額之一。“我只是想打出一個好杆數,”他說。
20歲黃帥銘是南方衛理公會大學冉冉升起的新星,自從元月份在歐巡賽香港公開賽上遭遇淘汰以來沒有打一輪競賽。談到前十名,那就要追尋到更早之前,差不多已經有兩年時間了。黃帥銘開始大學生涯的時候連續獲得2個前十名。
可來自香港的小夥,卻擁有輝煌的青少年生涯,曾經搭檔弗蘭基-卡潘(Frankie Capan)贏得2017年美國業餘四球賽,然而大一賽季快結束的時候卻開始掙紮。雖然獲得6個前25名,以及一場比賽也沒有錯過,黃帥銘卻覺得自己應該進步更快。
“我發現自己想達到非凡卓越的地步,”黃帥銘說,“感覺上我一直在向前趕。我努力過頭,一路趕到了兔子洞中,努力找到答案,努力找到我並不需要的事情。”
對完美的渴求在黃帥銘的腦子中製造了混亂,接著滲透到球中。他失去了自信,也失去了將高爾夫球弄入洞杯的能力。
結果,黃帥銘在縮短的大二賽季只獲得一場賽事的資格,而後在巴哈馬他被70多名大學生打敗。
“我打球的方式,真是讓我感到尷尬,”黃帥銘說。
當新冠疫情開始,黃帥銘返回得克薩斯家中之後,更是雲裡霧裡。他的父母在國內,而14歲弟弟在康涅狄格的寄宿學校停課之後也搬過來,與黃帥銘和室友,職業球員弗雷德-韋德爾(Fred Wedel)、教練馬特-艾辛博哥(Matt Eschenburg)一起過。
可黃帥銘通常的避難所,高爾夫球場,卻再也不是以前的樣子了。
“我很害怕同人打球,”黃帥銘說,“我把自己包裹起來。我不敢承認自己的打球方式。我感覺我接受不了。
“但是我知道如果要想高爾夫上取得什麼成績,生涯取得什麼成績,這是我需要克服的事情,無論我要為之付出什麼。”
在弗雷德-韋德爾(自從高三以來,他一直是黃帥銘的法定監護人)等朋友的幫助下,黃帥銘深挖下去。他努力擺脫幾個月以來的負面想法和感受。他強迫自己回憶青少年時期的高爾夫,那個時候他的球看上去更為純粹,更為享受。
“慢慢的,我的心靈開始自我淨化,而我的身體也緊隨其後,”黃帥銘說,“我的擊球越來越好了。”
兩個星期之前,黃帥銘飛到了明尼蘇達州,與弗蘭基-卡潘度過了一些時光。那是黃帥銘所需的最後一點積極性。當他回到家中之後,在弗雷德-韋德爾的鼓勵下,他報名參加了光輝國際巡迴賽的資格賽。一開始處於候補名單之中,黃帥銘星期六發現自己進入了陣容。
兩天之後,黃帥銘在弟弟背包的情況下,在採石場高爾夫球場前九洞抓到6只小鳥,開局打出29杆。星期一資格賽一直被視為壓力最大的高爾夫競賽之一。兩座球場超過200名職業選手——其中包括弗雷德-韋德爾——都在為了改變生涯的一個星期而奮鬥。
然而仍舊是業餘球員的黃帥銘,並沒有想到自己最終能通過。直到他的南方衛理公會大學隊友馬克-邁斯納(Mac Meissner)在一個球道之外看兄弟打球,然後朝著黃帥銘所在的15號洞走來,他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。
已經打到低於標準杆9杆,黃帥銘在那個洞再次抓鳥,紅字數達到了雙位。下一個洞柏忌,再加上兩個收工帕,他足以通過。
黃帥銘表示這樣一個表現是他需要的“心靈清零”,也是對數月以來的內心淨化的一個證明。
“我感覺我為這個62杆所打的基礎,並不是一蹴而就的,” 黃帥銘說,“這更多是一個穩步前進的過程。”
不要誤解黃帥銘的意思,他非常激動這個星期在TPC聖安東尼奧比賽。他也不會裹足不前,他要繼續朝著打入美巡賽的目標而奮鬥。
可是他也清楚,如果不相信自己,他是做不到的。
像星期一這樣的日子肯定對一個人的自信心沒有損害,他給父親打電話的時候,也開心了很多。
(小風)